“侯爷原也在此。”上官清月朝上官信行礼,温声道。

上官信怔愣,一时未回神,“你叫我什么?”

上官清月语气不变,“侯爷,此处须得让丫鬟来清扫,莫要伤了您。”

话罢,她像没事人一眼看向陈直祖孙,“收拾好了吗?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。”

陈直祖孙立即点头,赶忙搬了包袱,急匆匆就要走。

上官清月见状也没露出半分鄙夷来,只是在上官信回神后的怒视中盈盈一拜,随即便要告辞离开。

“你给我站住!”

上官信想去拉上官清月,可上官清月身子一侧,他就拉了个空。

上官清月面色淡淡,“我还要把陈直祖孙安置好上马车,若侯爷有事,找何管家便是,我便先告退了。”

“我是你父亲!你竟敢大逆不道,不听我所言?”上官信勃然大怒。

上官清月不为所动,甚至抬头讥讽一笑,“是吗?我以为早些天,侯爷早就与我说好了呢。”

她说完,垂下头,像是温顺极了,下一秒又转过身往前走,步伐利落,没一会儿就离开了院门。

上官信又气又恼,又做不出追上去的举动,只能恨恨地作罢。

离开了文修院,陈直祖孙背着包袱,欲言又止地看着上官清月,心里着急,又不敢吭声。

最后直到了府门口,陈老婆子没忍住,小心翼翼地问:“大小姐,我们之前……”

她故意留了话没说下去,混浊的眼睛里映照着上官清月冷淡的神情。

上官清月瞥了她一眼,挥挥手,墨竹与秋蝉便走了过来,陈直祖孙才发现,二人手中都托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雕花木箱。

“这是祖母给你们的,以后你们的恩,长乐侯府就还清了。”上官清月让墨竹递给陈老婆子。

陈老婆子本来不乐意,可惦了惦箱子重量,又悄悄打开一看,就眉开眼笑了。

“这是我给你们的。”上官清月示意秋蝉上前。

这下是陈直接了箱子,重得险些没拿稳,他也像陈老婆子一样打开木箱看了一眼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陈老婆子见状,凑过去一看,也是惊了。

全是银子!

上官清月淡淡道:“上面是银子,下面是金子。”

此言一出,陈老婆子赶忙去拿起表面的一块银子,果不其然,下面是发着金光的金子。

“多谢大小姐,多谢大小姐。”陈直合起箱子,喜不自禁。

上官清月不言,而是看向不远处的马车,说道:“走吧,以后莫要再来长乐侯府。”

陈直祖孙得了金银珠宝,闻言也不生气,喜滋滋地就上了马车,也没注意到上官清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色。

品香宴一事过后,京城里关于刘玟与陈家的流言便多了起来,皆是不堪入耳,堪比话本里的巫山云雨之事。

刘家恨极,又因皇后施压,不得不含恨将刘玟嫁给陈直。

大婚当日,送嫁迎娶的车马队伍稀疏,来往人指指点点,暗自嬉笑。

刘玟终究作茧自缚,成了京城的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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