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,海城某奢华别墅的客厅内——

陈子墨在电话久未接通而自然挂断话,瞪着自己的手机,仿佛那是跟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。

手中捏着高脚杯,红色液体在酒杯中微微晃动,弧度并不大,但坐在他两边的郁珏与靳北辰不着痕迹的离他远了些。

二哥自诩自己情商高智商高,身边没有哪个人不鄙视的。

再看看现在……

两人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相视一笑,再高的情商智商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那也是个智障。

当然,武力值都不及眼前这人的两人聪明的不点破。

郁珏抿了口红酒,邀功的开口,“二哥,我今天可是顶着被我家老头赶出家门的危险跑来陪你的,怎么样,感动吗?”

一想到,在家等着吃晚饭的自己突然接到某人的电话,等到了机场那边看到站在路边身着深色大衣风度翩翩的男人,脚边放着行李箱,单手抄兜,以他为中心,呈半圆停了不少的车,且大多女性,年龄从十八涵盖到六十不等,其中还有好几位男性,在他面前搔首弄姿。

当时,他躲在车内笑得快岔气。

何时见二哥如此狼狈过。

尤其是有计程车经过,路径此处却不敢停留,匆匆而去,那场面更别提多滑稽。

都说美色迷人,在他看来二哥的男色才更惑人。

他过去的时候就见二哥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,嘴角带着泠泠的弧度,冷冽至极,可在那些被男人勾引的人眼里,那样的弧度坏的恰到好处,坏得让人心痒难耐。

两人费了不知多大的力气才挣脱出来。

“二哥,你给谁打电话呢?”

郁珏明知故问,可偏偏一张硬派的脸让人觉得他好像当真不知情。

陈子墨不语,目光再次扫了手机一眼,端着酒杯直接碰了他的酒杯一下,“喝酒。”

郁珏不置可否,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,又明知故问,“瑶瑶呢?怎么不见她?不是说一起回来的吗?”

是说一起回来,而且本还以为那个女人跟自己一起。

谁知道在帝都乖巧得就跟小兔子一样的女人回到帝都本性暴露,真的就将他给扔到一边。

这是以为找到了靠山?

嘴角的弧度扩大,陈子墨单手撑在吧台撑着下颚,侧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郁珏,“你很关心她?”

郁珏点头。

当然关心啊,这不是你老婆吗?

而且两人的关系看着就微妙。

他们俩一起的时候他在外执行公务,所以对两人的事情了解不多,后来询问靳北辰,后者也是在他们在一起后回国的。

不过知道的是两人已经领证,是名副其实的夫妻。

既是夫妻怎么不见一起?

从在机场外只看到二哥一人他就好奇得要命。

郁珏垂眸和酒,以至于错过了陈子墨在他点头后猝然暗了的眸色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手臂突然被人一撞,一杯酒一半呛进了气管,一半撒在了浅色衬衫上。

郁珏尽管反应再灵敏,这个时候也完全中招。

实在是他没有想到陈子墨会突然撞他抬起的手臂。

“二哥,你干嘛?”待咳嗽缓下来,郁珏恼怒的低吼。

陈子墨嘴角笑容灿烂,但看向他的目光却陡然变得阴恻恻,“有闲心关心别人,先关心关心自己。”

“……”

郁珏一口牙差点没咬碎。

这醋也吃,他是掉醋缸里了吧。

一旁的靳北辰再度往一旁挪了挪。

“这不是二嫂嘛,我替关心关心,替你关心。”郁珏呵呵解释,抽过纸巾擦拭衬衣上的酒渍,却在无法擦拭掉后,受不了的开始解开衬衣纽扣,然后一把脱下。

光着胳膊就往二楼走去。

“二哥,借你一件衬衣。”郁珏有洁癖,而且是十分严重的洁癖。

看着明显有逃跑嫌疑的郁珏,靳北辰难得勾兄弟的没有拆台。

傻子都看得出来,在二哥拨打了一通电话而无人接后,典型的魔化状态,谁惹谁倒霉啊。

可怜见的孩子,总是学不乖。

小时候那么多次老虎尾巴上拔毛,吃亏还少,典型的欠虐型。

靳北辰眸色一转,聪明的避开女人话题,倒是提及了霍慬琛,“对了,你之前传我的资料我看了下,”靳北辰放下酒杯,修长的手指落在杯缘,摩挲了下方才继续,“如果一切属实,而慕寒生那边拿不出最新证据的话,之前的股份转让几乎可以肯定不具法律效益。”

也就是说,慕槿歌得到手的林跃股份将被拿出来,并且重新分配。

幕言很有可能能够得到百分之三十二的股权。

陈子墨闻言眉梢一样,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,“如果……”

“就算曝出慕槿歌是慕寒生的女儿也改变不了他婚内出轨的事实。法官会更偏向女方,而且两件事间隔太短,很难让人不去怀疑他有故意的嫌疑。”

靳北辰知道他要说什么,出声打断。

所以说,现在无论慕槿歌他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要分出一半股份的事。

一旦幕言拿到股份,他在林跃的时间就不会太长,或许都不用等到年关他就会回到海城。

“听说你可是为了助林跃收购宏发牺牲掉了自己的一个地下赌场了。”

所以,就这么让那个女人轻易的得到股份?

陈子墨勾唇,搞什莫的看向笑得无辜纯粹的靳北辰,“你这是在替霍慬琛说话?”

关他屁事。

一个赌场,就当是给她老婆练手的。

没了就没了。

没了赌场跟刚才在机场因为他们,那个笨女人才敢把自己丢下的恩怨比,一个赌场算什么。

靳北辰呵呵一笑,“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?需要我说话?”

打太极,谁也没靳北辰强。

陈子墨不点破,过去海城七少分两派,也就北辰跟两边的人都熟识,但之前两边没过节他也没什么。

后来他跟霍慬琛因为靳瑶瑶而生了嫌隙,中间斗过一段时间,但也因为他在国外没有左右为难的时候。

他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联手,虽然明面上一副谁都看谁不顺眼的姿态,但都是骄傲的人,却也有着遇到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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