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没有。”江砚琛有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吗?唐伊沫撇撇嘴。
“四少很关注夫人,所以让我盯着这件事,我也不能让夫人受委屈不是!”左宇开车,直接把唐伊沫送到了江砚琛的公寓。
“回来了!”江砚琛给唐伊沫摆好饭碗,“吃饭吧!”
她今天就在局子里呆了大半天,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,外面的人倒是对她担心得紧。
唐伊沫看着江砚琛,动了动嘴角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四少,我就先回家了。”左宇先打破了沉静。
“嗯。”江砚琛拉过唐伊沫,“吃饭吧。”
吃了两口,唐伊沫看着江砚琛,“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就比如说,为什么她去见白秋寒,没有跟江砚琛说。
就比如说,她为什么不愿意江砚琛帮忙。
江砚琛给唐伊沫夹菜,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其实,唐伊沫挺想江砚琛问问她的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
她本来也就没吃几口,放下筷子,就直接回了房间。
阿姨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,唐伊沫竟没有动上两口。
傍晚,居夏让人给唐伊沫送饭,才知道唐伊沫已经出来了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“你出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,害得我一直担心你。”
唐伊沫拍了一下脑门,“我忙的忘了这茬。”
出来就直接回家了,还真没想起要跟居夏说一声。
“重色轻友!挂了!”居夏气嘟嘟的挂了电话。
程昸豪就在她身边,看居夏发火,就问,“怎么了?”
“唐伊沫!上午进了局子,我担心她了一天,还想着让人给她送吃的!结果出来了也没告诉我一声!”居夏说着有些委屈。
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!程昸豪无奈,“估计是四少亲自去接人的,两个人在一起哪有时间顾虑一些其他事情,你就不要太在意了。”
“……说的也是!”居夏瞅了一眼程昸豪,“你最近怎么都在帮江四少说话?”
“错觉。”程昸豪果断否认。“是你最近跟唐伊沫走得太近了,才觉得我在帮他说话,这几天天气凉了别到处跑。”
她才不要去找唐伊沫呢!才不!
第二天,医院给江砚琛了消息,白秋寒瘫痪了。
这种结果,不能说不好。最起码,没成植物人,也没死。
唐伊沫到病房里看她,这时候的白秋寒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焰。
“你自己都没有想到,想害我,到最后,害到了自己吧?”
“怎么着,你只是瘫痪了连话都不能说了吗?”唐伊沫凑到白秋寒面前,“我一直都以为,我不喜欢你的。”
“不过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,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开心。”
“我就知道了,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你,就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。”
不喜欢,就是说,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再见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鉴于这件事情,从头到尾的主导人都是你,所以你瘫痪之后的所有费用都跟我没有关系。”唐伊沫耐心解释。
“我已经出了你的住院费跟手术费,从今往后你的生活就靠你自己了。”
她一点都不狠心!
就算白秋寒瘫痪了,也算是自作自受。唐伊沫从来都不是什么圣母,有人想让她死,她做不到以德报怨。
白秋寒瞪着唐伊沫,“你不得好死!”
唐伊沫点点头,“好的。”
做了这么多事情,她也没想着自己能长命百岁。
“居夏跟我说,你本来就是很虚伪的人,让我不必自责。”关于这件事,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。
对于白秋寒的父母来说,唐伊沫肯定是个罪人,但不同的立场,想法都不一样。
“我偷偷换了那一杯水,其实也没想着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。”
“但是如果我把那一杯水喝了下去,怕不仅仅是躺在病床上了,该是躺在棺材里了吧?”
所以,她要自责什么?
唐伊沫轻笑,“你的住院费帮你付过了,下个星期如果你还想住院的话,请继续缴费。”
一个星期的住院费,根本撑不到她完全康复。
“唐伊沫!”白秋寒说话都喘气,“这么做,你良心过得去吗?”
“你可是江四少的未婚妻,你会放任我不管吗?”这算是白秋寒最后的杀手锏了。
她在赌,赌唐伊沫不敢拿未婚妻的名声开玩笑。
唐伊沫莫名其妙,“我是不是江砚琛的未婚妻跟我管不管你有什么关系啊?”
“还是你觉得因为我占着他未婚妻的这个名头,所以一定要做天底下最善良的人?”
在她唐伊沫字典里可没这种说法!
“别说我根本没有钱给你治病,就算是我有钱,我也不至于大度到救一个想杀我的人吧?”唐伊沫瞪着白秋寒。
“这几年你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情,你我心里都有数。到现在惩罚来到自己头上,你就得接着。”
“要是觉得承受不住,那你就好好问问自己,当初是谁给你的勇气做那一些事情?”
自作孽不可活。
“对了,你爸妈就在屋外,你要他们进来吗?至于你以后要起诉我,或者使用其他一些手段对付我,我等着你。”
唐伊沫今天会来,不过就是听闻白秋寒的父母要来帮白秋寒争一口气。
自己跟白秋寒这里打嘴炮,不过是惹得对方心里堵一口气,要是等江砚琛来处理这件事情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白秋寒做的这些事情,她已经受到了惩罚。可是她的父母不过是一心想着女儿的老人罢了。
她不希望他们受到牵连。
“你要对我爸妈做什么?唐伊沫!”白秋寒有些激动,开始挣扎。
但是她本来就瘫痪了,再怎么挣扎也没坐起来。
“我对他们做什么,取决于你对你父母说什么!”唐伊沫看了一眼屋外。
“我现在就走了,希望从今往后再也不会遇见你。”
白秋寒绝望的看着唐伊沫,“你不就是仗着你有江砚琛吗?有什么了不起?”
“不!”唐伊沫撩了一下头发,“我能仗着江砚琛,就是很了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