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出来，原来蒋博淮还是这么男友力MAX的人啊。”
柯小然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屏幕上的人影远去。
但花痴也只是一瞬，柯小然就立刻缓过神来。
“不行不行，我怎么能忘了他这个葛朗台逼你签的婚前协议了，再A也是个周扒皮！”
顾城歌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，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顾城歌有些不明所以的起身，柯小然已经先一步从沙发上冲了下去开门。
房门打开，萧瞳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。
似乎是刚从事务所里出来，他还穿着工作时的正装，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，狭长的眸子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，笑着开口。
“本来想提前打个电话，结果手机没电了，是不是有些唐突了？”
“不唐突不唐突。”
柯小然连忙摇头，转眸对顾城歌解释。
“一直欠着萧大律师一顿饭，想着你明天就搬走了所以今晚补上吧！”
萧瞳听到柯小然的话，目光落到客厅中顾城歌的行李箱上，面上的笑容依旧。
“城歌这是准备搬家么？东西多么，需不需要我帮忙？”
自从上次那一个不欢而散的电话，他们二人彼此之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。
顾城歌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，毕竟柯小然的事情上，萧瞳帮了一个大忙，后来柯小然要支付辩护费用，都被萧瞳拒绝了。
他说：“法庭都没上，小事而已，谈钱伤感情。”
所以如果连饭都不吃一顿，就显得她们太过河拆桥，用完了人家就甩一边了。
“东西不多，不用帮忙。”
顾城歌站起身来，放下手里的工作，笑着开口。
“看来今晚要有口福了。”
绝口不提自己要搬去哪里。
萧瞳敛眸，眼底划过一抹失落，但也并没有追问。
“想吃什么？烤肉？日料？还是火锅？”
柯小然并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细微的尴尬，还掏出手机，一脸认真地在上面找着餐厅。
“我都可以，客随主便。”萧瞳口气很是随和。
“萧律师有没有什么不吃的东西？比如说不能吃辣什么的。”
顾城歌开口询问，萧瞳敏锐地察觉到她称呼上的生疏。
幽幽地叹了口气，萧瞳苦笑着摇头道。
“没有，什么都吃。”
什么都吃，有时候反而更难选择，特别是柯小然这种重度纠结症的天秤座。
最后还是顾城歌一锤定音。
“看看评分吧，选个评分高安静一些的好了。”
于是乎是三人来到了附近一家泰餐店。
来的时候发现了提前了半个小时，这间店下午六点才开始营业。
索性随和的老板先放了他们进来坐着等，柯小然看时间还充裕，便自告奋勇地去排队隔壁的网红奶茶店了。
一时间包间里就只剩下了顾城歌同萧瞳两个。
要不是因为不好将客人一个人扔在这儿，顾城歌也很想跟去。
萧瞳似乎是察觉出了她的坐立难安，笑着开口。
“城歌，上次的事情，是我唐突了。”
顾城歌正在摆弄着桌上的茶杯，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，也笑道。
“没什么，原本也是想要通知一下身边的朋友，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。”
如果不是因为她跟徐子川那个乌龙绯闻，盛世游戏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公关的手段。
萧瞳涩然一笑。
“谢谢你还当我是朋友。”
这话说得倒是让顾城歌更加心虚了几分。
萧瞳却仿佛没有看穿她此刻的尴尬，依旧自顾道。
“其实当初在博言的葬礼之后，我一直都想要联系你的，但是想来想去，还是出于愧疚没能迈出这一步，所以那天接到你的电话，我其实很开心。”
顾城歌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，萧瞳明显是话里有话。
“萧律师，我怎么听不懂？”
什么叫做出于愧疚，在博言出事之前，他们的交集本就不算多，怎么会谈到愧疚上面去？
萧瞳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。
“其实博言出事前曾经见过我一面。”
顾城歌捏着茶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，一直低垂着的眸子也抬了起来。
萧瞳此刻的脸色有些凝重。
“什么时候？”顾城歌虽然极力克制，但声音还是有些抖。
“就是他出事的当天上午。”
顾城歌“腾”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她摇了摇头。
“不可能的，他跟我说他人在C市，要晚上的时候才会赶回来，难道难道……”
萧瞳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其实他去C市，也是因为我。”
像是下定了决心，萧瞳抬起头，狭长的眼眸直视着顾城歌，漆黑的瞳仁中裹挟着浓烈的悲痛。
“为什么？你跟他，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当初博言说的是C市要有一个案子，那会儿临近毕业，他在事务所实习，顾城歌对此并没有怀疑，她甚至还暗暗懊恼，如果博言不是为了急着赶回来给他庆生，会不会就不会出事。
萧瞳紧抿着薄唇，并没有直接回答顾城歌的问题，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沓资料，放在了她的面前。
顾城歌低头，那是一沓陈年旧报，红色的水笔圈出的地方，全都是儿童走失案件。
“你知道，当初我跟博言在一家事务所实习，当时曾有个委托人来寻求法律援助，而控告的对象，是鲸洋海业。”
萧瞳十分熟稔地从厚厚的资料里抽出一份递给顾城歌，很显然，他已经将这些东西翻看过无数遍。
顾城歌看着上面鲸洋海业的介绍，是一家中外合资公司，而合作的对象，就是意大利著名的游轮产业公司鸥路。
如果是在过去，顾城歌或许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。
但是解除了蒋博淮之后，她也努力做了一下功课。
鸥路是罗斯菲尔家族旗下规模最大的游轮公司，而且提供的都是五星级定制服务，它们家的轮船，可以说是游轮中的奢侈品。
“当初我的委托人跟我说，他怀疑他女儿的失踪，是被诱拐到了鲸洋海业的一艘洛丽塔游轮上。”
萧瞳的声音沉沉，仿若一块大石般狠狠地压在了顾城歌的心上。
洛丽塔游轮……这个词的含义是……
顾城歌抬起头，对上了萧瞳凝重的眸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