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行啊！
“夫妻之间发生关系是天经地义的事，三年前第一晚太太可别的忘了谁主动，这么多年加起来多少次，嗯？非得现在跟我闹，太太有这心思，还不如好好养身体，免得又跟今晚一样一次两次就嚷嚷着不行……”
“顾重深！”
她吼他，脸色惨白，“可我不是你的妻子吗……你不是说，要跟我好好过么。”
难道不应该更尊重她么？
至少也不能在她不知情时，强迫她去帮他……
“至少，可以不用这样羞辱人的方式啊……”
羞辱？
她又一次提到了这个词，顾重深有些恼怒，忽然伸出手将她拽了过来，径直压在怀里，“太太一直说老公羞辱了你，看来是对这个词认知不够。现在老公就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羞辱……”
顾重深扯开她的衣服，也不知从哪弄来的东西将她的手绑起来，直接捆在床头。
陆沁安不住挣扎，可哪还有半点力气抵抗，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绑住。
用力踢他。
男人“闷哼”一声，却不知被踢中了哪里，恼羞成怒，干脆将她的眼睛蒙上。
甚至转身将那瓶酒再拿了回来。
倒出艳红的液体……
“松开！”
“顾重深你松开我！你个变态……”
她骂的过分，可眼睛瞪大了仍旧什么也看不见，脑子里都是乱的，慌乱和无助不住在蔓延。
直到身体触碰到什么冰凉的东西，她那点肤浅的见识只让她联想到电影里不可描述的画面，顿时尖叫。
“你不能这样对我！”
“我不能，那谁能？”
顾重深嗤笑，冷冷瞧着她。
黑暗里，陆沁安却是要被恐惧吞噬，她胡乱的摇着头，整个人处于崩溃状态，声音里带着泣声，慌乱而无助。
“你就这样欺负我……”
她在哭，顾重深的动作忽然僵住，听见那张红唇里吐出冰冷的话。
“就只会欺负我……顾重深，如果是秦宣曼，你还舍得这么欺负她吗？”
……
空气静默无声。
顾重深许久没有动作，他并没有做什么，先前在浴室本也舍不得她难受，连尝试都不敢。
如今把她绑起来也是为了吓吓她，拿着酒瓶碰了碰她而已，想着她安静了便松开，好好睡觉。
可如今，她问他，如果换做秦宣曼会如何。
呵。
“我听秦宣曼说过的，你们青梅竹马，打小认识。在一起十几年的时间，却始终没有碰过她。”
“青春期，十几岁的年纪，最冲动而不可控的时候。她那时应该比现在更清纯漂亮吧，在你面前没有任何防备和芥蒂，只要你想要哪会拒绝。可就是这样还忍着……四叔，你有多珍惜她呢？是不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梦，连碰也舍不得碰。”
可反观自己呢。
陆沁安扯开唇，勉强笑了笑，“四叔，你看着我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呢。说喜欢我的时候……是喜欢我这个人，还是喜欢这副身子。我最吸引你的地方，就是身体对不对。”
话落，空气整个岑寂下来，陆沁安几乎能明显感觉到周围温度在下降。
他在生气。
顾重深拿开盖在她脸上的布料，冷着一张脸，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？”
“是，当初四叔很珍惜她。在没遇见你之前她就是四叔心里最重要的那个，从小到大，她对我而言不仅仅是恋人那么简单……她帮我了太多。”
可这，跟要不要她有什么关系？
陆沁安“哦”了一声，别开眼，里头尽是晦涩，直到手腕上的束缚被松开，才终于伸长手臂，拿出手机在他面前。
上头是一张截图
一张被保存了许多年的消息。
“曼曼，昨晚的事你不要生气。你还太小，我舍不得你现在就草率了把自己给了我。你那么那么好，值得比我更好的人……至少，我想给你更多时间考虑，我们之间不该由“性”开始，如果真的深爱对方，至少，爱的不该只是身体，而是灵魂。”
“再等两年，等你再大一些……天知道昨晚我已经有多想要你，可现在，我迫不及待的期待两年后。”
顾重深蹙了眉，凝着那段话看了许久，有些不敢相信这样肉麻的东西会出自自己之手。
他凝了眸，薄唇紧抿，“太太，需不需要我提醒你，这是十六年前的东西……”
陆沁安却是笑了笑，身子缩成一团，“是啊，四叔认识我也不过才四年多，除开中间分开的三年半……我们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就一年。”
“一年啊，三百六十五天，怎么比的上那几千个日子呢！”
她将脸埋在膝盖里，仿佛整片天空都是灰白的，“四叔，我觉得好累好累啊，从我们认识开始，她就一直存在。而我更确信的是，以前、现在、以后，她都在。三百六十五天……我要怎么打败那二十多年？”
顾重深没有说话，他知道小姑娘心有顾虑，更知道他们俩之间总还存在一些东西，可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，至少他们还在一起。
至少，在往前走啊。
无论她说什么，顾重深都无比确认，面前的小姑娘，是他如今心心念念想要的人，是他想一起走下去的人。
“四年，说多不多。说少不少……太太，你现在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，要跟四叔闹么？”
凌晨三点。
她不睡，收到了这条消息，委屈又可怜的缩在墙角，像是他欺负她了……那样的质问他。
陆沁安摇摇头，脸色仍是灰白的，她将脸整个埋在膝盖里，像只鸵鸟。
深夜，人的思绪总在无形之中放大。
她不由得想起了好多事，想起他们相遇，阴差阳错的婚姻……想起那一年的日子里，他的好他的宠、还有那几段……伤心到不成样的日子。
就在今晚，还发生了那种事。
捏紧了手指，陆沁安眼睛里都是涩凉，窗外夜色漆黑，屋内只能晕黄的一盏灯，而男人欺身在她面前，面无表情。
“不是闹。”
她瞧着男人的脸，逆光的模样，清隽干净，每一处线条都仿佛被精雕细琢过，那样迷人，“只是觉着累了，觉着……没有这些事也挺好的。”
“所以，太太因为这么一条消息，因为一条十六年前的消息，又不要四叔了？”
顾重深嗓音阴冷，声音仿佛在冰雪里摩挲过，哪还有半点温度，他逼近，身上带着凉薄的气息，漆黑的眸里是浓郁的情绪，活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去！
“所以在你心里，四叔就是可以随随便便放弃的那个对不对？不管说多少次做多少，一旦有半点风吹草动，你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我是不是！”
她就这么容易放弃他！
陆沁安垂着眸，眼眶通红。
她只一径摇头，说不出话。
男人气急，看她的反应便明白了过来，这姑娘若是喜欢了哪会舍得走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离开他，连半点考虑都没有！
顾重深抿紧了唇，下颌线条紧紧崩成一条直线，身体整个紧绷，像是受了刺激的猛兽。
忽然将她抓起来，森寒的面色上没有半点情绪。
“不说四叔在欺负你么？不说是羞辱么！”
“半点教训都没吃过的小丫头，年纪轻轻知道什么叫欺负！”
他将人抓了起来。
陆沁安忽然有些慌，男人此时的脸色是她极少见过的阴沉，眸子里没有半点温度，像是真要一口将她给吞了。
她被动的被人抓过去，脸朝下跌在男人腿上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的身子与他的接触在一起。
忽然，裙子被撩开……
“啪”的一下，极重的力道拍在她臀上。
陆沁安僵住，两秒之后忽然反应过来，疼痛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，“啪嗒”的落在地板上。
“疼吗？”
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，深夜里，陆沁安甚至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，可臀上尖锐的疼却又让她异常清醒。
顾重深嗤了一声，又是一掌落下。
“说话，好好跟四叔说，把刚刚的都收回去就不打你。”
她摇着头，咬紧了唇，手指用力扣在一起。
痛楚袭来，陆沁安几乎要直接喊出来，可他非逼着她，她便费尽全部力气也要忍着。
“倔？倔在我这有什么用。顾着你年纪轻事事哄着，有点小脾气也没什么……可也是当妈的人了，半点也不多想，就只要离开我？”
“不许我碰？当初在酒店求着我要你怎么浪的，嗯？”
他是真气了，陆沁安知道的。
四叔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，更不喜翻陈年旧账，而如今他在一点一滴数他们的过往。
数她曾经……有过迷恋他。
他打的过分，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，也知道有多疼。
可小姑娘非是要忍着啊，哪怕疼的满眼都是泪了，却还不肯发出半点声音。
哪怕明知道……她一求饶，他就会心软的。
顾重深心里仅余的那点希冀也断的干干净净，脸色深冷，收起了力道，一字一顿。
“结婚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，我顾四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，永远不可能让你离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