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？”
大卫汤普森，也就是道氏化学的首席科学家发问。
杰弗森回答，“是的，我看他们的数据，和我们的并没有优势。”
“杰弗森，你不会因为刚才被那个姑娘说过，所以故意夸张了吧。”
汤普森说到。
“博士，我不敢，数据就在边上显示器上显示，望远镜里能看清楚。”
汤普森看看自己身边那个巨大的显示数据，点头表示同意。
这么大的显示牌，不会作假。
“好，我去跟那些个官员们谈判。他们找来那个小家伙，无非就是想要压低价格。还真的想做出点什么？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汤普森作为道氏化学的专家代表，一方面是要为道氏的滤芯压阵。
另一方面，是要看看FBI的真正目的。
在道氏化学眼里，FBI这样的做法，纯粹是为了找个人竞价而已。
就像是芯片界的牙膏厂很YES厂一样，大多数时候，YSE厂的存在，都是为了让牙膏厂免于反垄断条款，还有就是帮衬着压低价格。
如果牙膏厂真心发力，YES厂的东西确实抗不住。
所以，FBI那点算盘，不就是想要压低价格？
行，现在就把价格给你放到最低，看看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做妖？
他们船上，坐镇指挥的正是此次事件负责人，米国环保部门一个行动局的局长，还有FBI东南地区的负责人。
两个人，一个负责技术方面，一个负责综合事务。
“比尔，我想我们是谁做出真正的选择了，哥大的样品，并没有能够提高效率，他们甚至和我们没有差别。如果你们仅仅是想要压低价格，那么我们同意。请终止现在他们毫无意义的实验。”
对于汤普森的话，环境部那边的兰德里表示赞同，因为他们也收到数据的报告。
看起来，确实没有说的那么神乎其技。
“比尔，或许我们真的太相信论文了？毕竟论文和实际产品时间的差别还很明显。”兰德里说到。
比尔沃尔顿，能成为FBI东南地区的1号，自然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。
如果只是数据，他也会做出决定，要求实验停止，但是莱特纳信誓旦旦的说，情况会有变化，所以他一直等着。
能成为合格的领导，起码要相信下属的判断，或者，至少也要给他们一个展现的机会。
“兰德里，我认为，不如再看看，如果我们只拿出这个结果，相信不管是哥大那边，还是将来的问询，都会觉得有些草率。”
最终，他决定给莱特纳一个机会。
……
“好吧，既然你们愿意浪费时间，那你们自己去和质询会解释去算了，我要去忙碌，等会儿可能没有时间回复你们，再见。”
作为首席科学家，汤普森也是有脾气的人。
管你是环境部的官员还是FBI的头目，想甩脸子就甩脸子。
可是他没想到，这次没有甩好，把自己的脸甩了……
两个小时过去了，道氏化学更换滤芯，继续试验。
但是杰弗森发现，苏鑫等人的滤芯还没有更换！
这不科学！
在海水环境下，还混有油性物质，两个小时滤芯还不更换，在逞强么？
那样又有什么意义？
“汤普森博士，有一些情况，那边船上到现在，都没有更换过滤芯……”
杰弗森小心翼翼的说着，他刚才没有留意，现在想想，自己这边两个小时已经更换完毕，那边还没有。
要知道，在他们更换滤芯之前，那边就已经开始。
汤普森：“想办法搞到他们的衰减数据！”
杰弗森，“好的，博士。”
虽然他们是独立两组实验，但是都会汇总到FBI数据记录那里。
并且并非是保密测试，所以想要搞到数据也不是难事。
拿到苏鑫组的数据，杰弗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！
“测试时间，一小时，通量衰减，5%”
“测试时间，两小时，通量衰减，8%”
“测试时间，四小时，通量衰减，14%”
……
数据不会作假，它们才能显示出双方的差距。
实际上，或许苏鑫滤芯没有表现出多么高的通量，但是寿命长很多。
数道通量，如果按照市面上现有的产品，那道氏化学的一个都不能打。
这次他们出来，专门携带高通量版本，为的就是包比拼苏鑫滤芯。
事实证明，他们并没有白白努力，在通量上仅仅落后一点点。
可是在耐久性上，差的不是一个数量级。
直面数据不够直观，等到运行持续起来之后，差距渐渐明显。
因为过滤两个小时之后，道氏化学滤芯下降厉害。
两小时，道氏化学滤芯通量衰减就已经达到52%。
也就是说，他们的过滤效率，在两个小时的时候，已经降低到原有的一半。
而苏鑫的滤芯，是两个小时不过只有一点点衰减。
四个小时的时候，道氏化学的滤芯已经无法坚持。
事实上，两个小时之后，他们的滤芯衰减在加速，按照常理来说，衰减到一半的时候，就需要进行更换。
但是苏鑫他们的滤芯仍然能够过滤，并且没多少衰减！
这怎么比？
一直比下去，人家一套滤芯能干完的事情，道氏化学或许换了五六次滤芯，那根本就没得比了……
而苏鑫的滤芯，直接让道氏化学的希望破灭，不就是耐久性么？
可以一直下去！
如果滤芯会说话，它必然开口就是：
I can do this all day。
后边的测试，一直坚持到10个小时，通量衰减只有22%。
换句话说，10个小时的时候，还不影响使用寿命！
之前还出言讽刺那些人，现在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。
还特么说什么？
人家的滤芯再贵，也不会卖到自己的5倍吧！
更关键的是，不需要频繁停止过滤设备，能一直干下去。
无形之中，效率比道氏化学的效率高出不知道多少！
现在，兰德里总算明白，为什么莱特纳能那么坚持自己的判断，肯定是苏鑫知道自己的数据，肯定没有问题。
所以，几个人都很尴尬，不管是汤普森还是比尔，都和吃了屎一样。
咽下去吧，不是味道，吐出来吧，那是砸了自己的脚。
所以他现在很高兴，恨不得开一瓶白兰地庆祝下。
刚才怎么说的，觉得FBI的决定有问题，现在呢？还有么？
另一艘船上，他们对自己的数据并不意外，苏鑫在检查完那些照片之后，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