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，你来了。”芽芽小跑着来到叶以简面前，一双眼睛十分专注地看着她。
叶以简摸了摸他的小脸，“妈妈最近好忙，没来看你，你想不想妈妈？”
芽芽十分认真地点点头。
安娜和叶以简相视一笑，一起陪着芽芽念完了画册。
芽芽毕竟年纪小，很快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，叶以简和安娜给他掖了被角，转身出了门。
两人站在一棵花树旁边。
叶以简看着安娜，“我刚才接了芽芽的配型者回来，你之前在电话里，和我说话说到一半，我这就找你来了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让你都吞吞吐吐的？”
安娜“哦”了一声，“是我没组织好语言，一时没想起来怎么和你说，这不是一件大事，也不是一件坏事，只是一件怪事。”
叶以简越来越好奇了，“那你赶紧解密吧！到底是什么怪事，让你都变得犹犹豫豫的？”
安娜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，“安晓荏和芽芽的配型对上了。”
叶以简和安娜走进灌木丛，这里的树低低矮矮的，但却修剪得异常精致，不用想，这都是从患者的医药费里掏出来的钱。
“那天你在对吧，安晓荏经常爬出来玩，不过她总是喜欢呆在小亭子里，所以疗养院的护工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结果那天她看到了芽芽，就开始发疯，满嘴说胡话。”
安娜折下来了一截碧绿的树枝。
叶以简点点头，“对，我那天在呢，她确实是一下子就发了疯。”
“我每隔两个星期见她一面，原本她的精神病已经控制得不错，没想到见到芽芽后，她就彻底失控。从那以后，她就整天试图逃跑。医生给她换了好几次药方，但效果都一般，没能阻止她发疯。”
安娜似乎是想到了安晓荏发疯的模样，有些心有余悸。
叶以简仔细思索了安娜的话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芽芽导致了安晓荏的疯癫，可是安晓荏一直在精神病院住着，芽芽虽然在D市，但一直被寄养在别人家里，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有交集？”
安娜点点头，“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，也许是安晓荏想起了安梓，所以才会有这么大反应，毕竟安梓和芽芽的年纪相仿，安晓荏的精神有问题，她弄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”
“后来医生给她多次换药，她的病情终于控制住了，她的眼神也慢慢变得清明了。她清醒了之后，就对她的医生说，她要见我。”
安娜十分详细地描述事情的经过。
“我本来不想见她，因为她总是发疯，让人心烦，但她一次又一次地让医生转达她的意思。我被缠得没办法，只好去见她了。她一见面就问我芽芽的情况。”
叶以简看着安娜，她原本还以为芽芽和安晓荏配型合适只是一个几率很小的巧合，但现在看来，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。
安娜继续讲述，“我当时怕她再犯病，只好不耐烦地告诉她，芽芽是犯了白血病，但芽芽不是她的孩子，希望她好好养病。但是……”
“她突然手舞足蹈，直接跳上了床，大声叫喊着，是他，就是他。我当时以为她是犯病了，赶紧叫来医生。但安晓荏的眼神很清明，没有疯癫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