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的门被推开,章尹凡朝着门口张望着,看到安晓晓时,顿时放下了心,赶紧迎了上去。

“你怎么样?没事吧?”

像是有些不敢相信,他又朝着大殿里张望了几眼,问道:“你果然治好了皇后的病?”

安晓晓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:“当然了,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会放我出来。”

“你没事就好,刚才我都快担心死了。”

放心之余,章尹凡更是没办法想象,那个令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断肠散,安晓晓到底是怎么治好的。

“我爹行医数十年,每次遇到误服了断肠散的人,都没办法,你到底是怎么解的毒?”

安晓晓已经把药方给了太医院的人,并不打算一直瞒着,把药方交给更多的大夫、造福更多的百姓,才是她希望的。

何况章尹凡是她的合作伙伴,更是她的朋友,帮过她不少忙,安晓晓自然更不可能瞒着他。

于是回到座位后,她从挎包中掏出了纸笔,又把刚才的药方匆匆写了一遍,交到了章尹凡的手中。

“其实那断肠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,对症下药才是关键。”

章尹凡接过了药方,仔细研究了一番,突然间恍然大悟,不住的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可是有几味药草世上难寻,你是怎么找到的?”

安晓晓呵呵一笑,说道:“我们安家庄那个地方,依着一座大山,山上面什么都有,这解毒的药草,自然是在山上找到的。”

章尹凡不住的点头,小心翼翼的将药方折叠好,放进了自己的胸口,想着回家之后一定要拿给父亲看一看,同时对安晓晓的家乡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
“你刚才说,你们大山里什么药材都有?往后有时间,一定要带我去转一转。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安晓晓笑道。

她这边和章尹凡聊的开心,并没有察觉萧郡城投来的目光,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,章尹凡现在估计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。

风墨匆匆进了大殿,来到了萧郡城的身边,附耳轻声禀报道:“王爷猜的没错,皇后娘娘中毒一事,的确是王尚书吩咐人做的。”

萧郡城面不改色,端起茶杯来轻轻抿了一口,说道:“王尚书人呢?”

“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,不过王尚书并没有打算承认,已经已经找到了一个替罪羊,来替他担下这一切,依属下看,这事儿多半又会像之前的许多事情那样,不了了之。”

王尚书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,萧郡城早就有所耳闻,如今听见风墨这话,也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
主仆两个正在交流信息,突然大殿门口那边传来了一阵推推搡搡的声音,同时还有几声怒喝:“老实点!快点走!”

众人抬头看去,发现一个小太监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着,在几个人的押送下进了大殿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
皇上已经安顿好了皇后,刚刚回到大殿,就看见如此粗鲁的一幕,不禁皱眉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和这一幕比起来,王尚书就要斯文多了,他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,走到大殿中央,冲着皇上一拱手道:“回皇上,老臣已经找到下毒之人了,已经绑了过来,请皇上发落。”

皇上看了他一眼,又把目光移到了那小太监的身上:“毒是你下的?”

小太监被吓得直哆嗦,趴在地上不敢抬头,只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是……是小人不小心,把药粉撒在了皇后娘娘的饮食中,可是小人也不知道那是断肠散,还以为是普通的香料……小的该死……请皇上恕罪!”

王尚书又道:“皇上,此人是御膳房的下人,因为刚刚到御膳房当差不久,对那里的一切还不是很熟悉,这才弄错了香料,老臣想,左右皇后娘娘也没有大碍,皇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吧。”

安晓晓正在埋头吃蛋糕,听见这话顿时抬起头来,像是看怪物一样看向王尚书。

他这话说的可就太让人生气了,皇后可是国母,国母刚才可是差点被毒死,皇上怎么可能饶恕下毒之人?再说了,这事儿若传到民间去,定然会引起一场沸腾,可是王尚书就奇怪了,他居然一点忏悔之意都没有,居然还求皇上原谅,真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。

难不成是仗着自己在朝中势力大,想要逼得皇上对他妥协?

有这种想法的,不止安晓晓一个,有个脾气比较直的将军,已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指着王尚书道: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来人啊!还不快把这小太监给我拉下去砍了?!还有这个王尚书,竟敢口出逆言,拉下去打他五十大板!”

话虽然这么说,可是现在皇上仍在大殿上,那些侍卫们,自然要看皇上的脸色,这位将军说的再对,他们也不能马上去执行。

坐在将军旁边的夫人赶紧拽了拽他的袖子,小声劝道:“皇上还在这里,你干什么?还不快坐下。”

那将军并没有坐下,而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皇上。

皇上想了想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皇后乃一国之母国母,她中了剧毒,险些救不回来,王尚书却认为这下毒之人情有可原?居然还替他求情?”

王尚书一脸不屑,本以为皇上会像之前那样对他妥协,听到皇上这话之后,明显有些意外,脸色变了变,赶紧解释:“皇上,老臣只是不想让这事再继续闹大而已,若传了出去,对皇室的影响不好。”

萧郡城适时开了口,不紧不慢道:“可是如果把这事儿压了下去,皇室的威严何在?王尚书觉得呢?”

萧郡城既然已经表了态,花容郡主自然是要附和的:“就是说呀,想不到你这老头竟如此是非不分,若今日中毒的是令夫人,王尚书还说的出这种话来吗?”

王尚书在朝中做了几十年的官了,对付花容一个小丫头片子,自然不在话下,听了这话立马回嘴:“老臣惶恐,花容郡主……这话可说不得呀,拙荆怎能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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