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梵尘活了31年,从来没听到过这样恶毒的辱骂。而且,还是被一个女人骂,这个女人,还是沈诺晴。就在一秒钟前,他还在心疼她的眼泪。
怒火和欲火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,他眯紧眸子盯着她,声音嘶哑如野兽:''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,我一定不让你失望。我要……名至实归!''
厉梵尘的手毫不留情的扯开沈诺晴的衣衫。
他用力吮吸她的舌尖,痛得沈诺晴直吸冷气,她也用力咬回去,她的力气不小,她甚至都尝到了腥甜的血味!可厉梵尘还是不松口,他的舌头紧紧缠住她,似乎要把她吸到肚子里去。
这个男人疯了!沈诺晴惊惧的瞪大眼。
厉梵尘已经完全疯了。他双眼赤红,所有的感官都被渴望所占据。这个女人是他想要的。只凭这一点,就足够了。
……
''啊!''沈诺晴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!
她发狂般拼命捶打厉梵尘的肩膀:''厉梵尘!你这个禽兽!我要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……''
灼热火辣的痛感让沈诺晴哭得力竭声嘶。绝望如潮水,将她彻底淹没……
第一轮完毕,厉梵尘却还意犹未尽。他抱起破布娃娃般的沈诺晴,往卧室走去。
沈诺晴心如死灰,两眼如枯萎的深井。她冷冷盯着厉梵尘,声音嘶哑:''完了?可以放我走了吗?''
发泄完,厉梵尘的神志总算清醒了。他将沈诺晴平放在床上,尴尬的想说点什么,眼睛却一下子看见沈诺晴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!
从前胸到小腹,到处都是……
这吻痕绝对不可能是他刚才弄的!这分明是两三天前就有了!
三天前,她和韩柯并肩上车,绝尘而去。两天前,她和男学生在图书馆前谈笑风生,他宠溺的拍她的头。
这些吻痕,到底属于哪个男人?
妒忌像毒蛇,厉梵尘以前从来不知道,妒忌的感觉也能让人发狂。他盯着沈诺晴身上的吻痕,像掀麻袋一样掀开沈诺晴的身体,再次压了上去……
到底是第二次。这次,他持久得可怕。
沈诺晴闭紧眼一言不发,像死鱼一样直挺挺的躺着,她的心,已经疼得麻木了。
可是,缓缓的,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。冰冷的身体开始发热……
厉梵尘敏锐的感觉到沈诺晴身体的变化,他看着沈诺晴的脸。苍白的脸颊开始泛出红晕,睫毛微微颤动,痒到了他的心里。
最后的最后,天空仿佛盛开了焰火,厉梵尘释放出自己的同时,听见沈诺晴终于失控地尖叫出声……
……
医院里,许舒雅在值班护士的指印下冲到CT室门外,看见罗向蕙和管家严叔正坐在窗下的长椅上枯等,便急切的问道:''妈!言弈怎么样了?''
罗向蕙双眼红肿,站起来拉着许舒雅的手就哭了起来:''腿骨骨折了,软组织挫伤,头有没有问题还不知道,要等CT结果出来才晓得。''
许舒雅的眼眶也一下子红了:''妈,骨折和软组织挫伤,这些不算太严重,养养就好了。言弈不会有事的!''
罗向蕙擦着眼泪:''万一脑子被撞坏了呢?我们许家就你弟弟一个男孩,将来是要支撑门户的!你爸刚去澳洲,言弈就出这种事,你要我怎么向他交代啊!''
''妈,言弈是怎么出事的?''
''他开车去买什么画展的票,结果在路上突然蹿出来一个流浪汉,他刹车不及,怕撞到人家,自己往墙上撞去了!''罗向蕙说着又哭起来:''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!流浪汉撞了就撞了,大不了赔点钱。他是菩萨心肠,可也要看看谁的命更值钱啊!''
许舒雅忍着眼泪安慰罗向蕙:''妈,别难过了,言弈善良,上天也会庇佑他的,他肯定没事的!''
严叔也安慰道:''是啊夫人,少爷从小就心地好,正气,老天爷会护着他的!''
正说着,CT室的门开了。许言弈躺在手术床上,腿上打着石膏,脸色苍白。一群人赶紧拥了上去。
''医生,怎么样?我儿子没问题吧?''罗向蕙看着儿子,心都揪了起来。
''半个小时后才能看到结果,你们先到休息室等一会儿吧!''私立医院的医生态度非常好。
''言弈,你感觉怎么样?''许舒雅看到弟弟头上脸上的擦伤,也心疼坏了。
许言弈笑笑:''姐,我没什么事,断了根骨头而已,三个月就好了。''说着,又扭头问管家:''严叔,画展的票买到了吗?''
许舒雅真是无语了,要不是看在许言弈还躺在病床上,真恨不得狠狠拧他一把:''都伤成这样了,还惦记什么画展!你以前对这些也没兴趣啊,怎么突然转了性子?''
许言弈的脸突然红了:''想看看而已……''
许舒雅狐疑的看着许言弈的红脸,上上下下打量着他:''许言弈,你不对劲呀!老实交代,是不是有什么情况?''
许言弈还没说话,严叔笑眯眯的开口了:''大小姐,少爷昨天还让严乔给他挑礼物呢,送给女孩子的!''
礼物?女孩子?许舒雅笑了:''言弈你行啊,终于开窍了!快交代,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?快请到家里让我们见见。''
许言弈大窘:''姐!八字没一撇呢!人家喜不喜欢我还不知道呢!''
罗向蕙也笑了:''我们许家的儿子,还用担心这个?你要真是有心,妈帮你!''
''别别别!''许言弈知道自己老妈的脾气,赶紧拦住:''这事不用你们操心,我自己能搞定!''
罗向蕙抚抚他的头:''言弈,丑话我先跟你说在前头,你喜欢谁我不管,要娶回家,那些模特小明星之类的,是想也别想的!''
许言弈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:''妈,你放心。绝对是好人家的清白姑娘。''
……
清晨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暖意照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。
被褥凌乱不堪,床单上甚至还有一抹血痕。可厉梵尘和沈诺晴却睡的很沉,沈诺晴的身体蜷缩着,被厉梵尘从背后紧紧搂在怀里,任谁见了,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极恩爱的情侣。
''滴……''放在床头的闹钟忽然响了,惊醒了沉睡的厉梵尘。
他眼也不睁,顺手按掉了闹钟。下一秒,却因怀中异样的触感而惊得猛的睁开眼。
天!躺在他怀里的竟然是沈诺晴!她侧躺着,秀发如云在枕上铺开,半只白皙圆润的肩头裸露在外,长长的睫毛还是湿的,脸上还有泪痕……
厉梵尘的身体倏然僵硬了。原来昨夜的一切是真的!不是梦境,更不是臆想!那些狂乱的片段,那些甜美到极点的感觉都是真的!他的头还有些痛,甚至腰也有些酸。这辈子,他从来没那么疯狂过!
厉梵尘的胳膊伸在半空中不敢动,生怕惊醒怀里的女孩。
然而沈诺晴还是醒了。当她看清厉梵尘的脸时,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她用被子裹着自己,拿起枕头就往厉梵尘身上砸去:''厉梵尘你这个禽兽!你这个王八蛋!混蛋!''
厉梵尘躲着枕头,眼睛的余光还是情不自禁的瞟了一眼沈诺晴胸前半露的春光。
沈诺晴一边扑打厉梵尘,一边在内心狠狠的鄙视自己。她无法原谅自己,在一个昨晚对自己施暴的男人怀里,她竟然睡着了!还一觉睡到天亮!
枕头里的羽绒飞出来了,飘了一地,见沈诺晴渐渐挥不动胳膊了,厉梵尘拿过她手里的枕头,轻声道:''沈诺晴,我们谈谈好吗?''
沈诺晴目光冷冽如冰,眼神中写着深深的恨意:''不用谈了,我会报警的。你等着坐牢吧!''
厉梵尘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''报警?后来,你不也乐在其中吗?''
沈诺晴的脸瞬间羞得通红。厉梵尘没有说错,在后面的几次,她已经有些迷失了……
她紧紧的咬着唇,羞愤而耻辱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。她这是怎么了?昨晚的事,分明就是强暴,为什么她的身体还会得到快乐?
''五百万的赔偿和一栋海边的别墅,或者报警,最后被警方得出自愿性行为的结论。你选一样吧。''
厉梵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好听,沈诺晴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''厉梵尘,你这是在威胁我?''
''不是威胁。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。你现在的身份,是我的未婚妻。强奸这种罪名,你觉得有可能成立吗?''
沈诺晴如遭雷击般猛的抬头,呆呆的看向厉梵尘。
难怪他喝了点酒就敢强暴她,原来,他早就算准了!她根本没有办法对付他!
这个男人,不仅心机深沉,而且极度冷血!
沈诺晴的嘴唇瞬间失了血色。她垂下头,惨然一笑。笑自己那些小小的动心和无望的幻想。
她真是瞎了眼,她真是世界上最弱智最愚蠢最可笑的人!
在厉梵尘的心里,她不过是个可以任意践踏的穷女人,她却妄想能从他那里得到尊重!
沈诺晴裹着被子走到客厅,捡起门边散落的衣物,走到卫生间换上。
又从钱包里拿出最后两百块钱,走进厉梵尘的卧室,看着仍坐在床边发愣的男人,抬手将钱狠狠朝他脸上扔去:''这是你昨晚应得的报酬!''
太痛快了!原来用钱砸人的感觉这么爽!
厉梵尘愕然抬头,看着飘落在脚边的百元大钞,嘴角抽搐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