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亭的伤势不轻,反噬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反噬的滋味十分痛苦,想要治好也不容易。

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被她囚禁的那个男人,眼里划过瘆人的光芒。

她把胸口出的项链拉出来,项链上的坠子是只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,她把塞子打开,将里面的液体全数倒进自己的口中。

原本十分虚弱的气息,竟然在瞬间就强了几分。

被绑在地下室,尽显虚弱的男人猛地睁眼。

一种强烈的危机蓦地感袭上心头,原本无力的身体硬是被这种危机感刺激到紧绷起来。

想到那个恶毒又疯狂的女人,男人心里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。

那女人一直用他的血来练蛊,甚至现在还打断用他的肉来养蛊,再这么下去的话,他的血肉一定会被利用殆尽!

他堂堂筑基修士,居然被一个凡人当做饵料,最后很可能被用尽血肉而死。

这简直奇耻大辱!

偏偏这女人放在他体内的蛊虫十分特殊,让他全身虚软无力不说,还修为尽失,最重要是是他根本没法把蛊虫逼出来。

现在唯一能躲开这种处境的方法,就是摆脱这具肉身。

这具肉身如今对他来说,就如一只困住他的牢笼,他必须拜托这个牢笼,才能获得那一线生机。

可问题是筑基尚不能灵魂离体。

男人苦思冥想半天,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秘术。

想要自救离体只能用一种办法,血肉献祭!

这里别有别人的血肉可以借用,那么就只能用自己的。

其实他更想用那个害他的贱女人的血肉为祭品,无奈秘术施术需要时间,非常容易被打断。

男人咬牙,脸上露出狠绝之色。

血肉献祭到底是自己用了,总比别人利用来得好。

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只要能活下来,总有能报仇的一天。

到时,他一定要把那个贱人抽筋剥皮,将她的一身血肉尽数用来修炼!

男人想罢,嘴巴开开合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,待最后一个字落定的时候,他所处的地下室内,出现了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气场波动。

只见男人的面孔突然露出痛苦之色,五官因瞳孔变得扭曲狰狞,只见他的身体竟从头顶开始消融,这一幕诡异无比。

不过一刻钟的时间,男人的身体就完全被消融了。

在男人消失的那一刻,正在往这里赶的张亭似有所感,脸色一变,更加加快了往城郊赶的速度。

男人的前脚完全消融,后脚张亭就赶到了。

张亭进入地下室后,并没有看到男人,只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绳子和一套墨绿色的衣袍,还有一条在袍子底下拼命扭动的肉虫。

墨绿色袍子是男人的衣服,但是袍子下的男人却不见了。

怎么回事?

跑了?

可是地下室的门并没有被打开,还是她离开的样子?

那人在哪儿?

地下室的面积不大,且没有太多东西,整个空间一目了然。

没有男人的影子!

张亭的坑坑洼洼的脸色,愤怒、阴沉还有疑惑交织在一起,显得更加诡异。

她忽然转头看向地下室的某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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